这一次他还听闻,朝廷把于孝天调至登莱平叛,当看清楚了于孝天的所图之后,孙元化更是陷入了一种极度恐惧之中,朝廷上下根本就没有看清楚于孝天是什么所图,就慌慌张张的把他和他麾下的兵马调到了山东那边去。
这山东不比其它地方,福建毕竟距离京师太远,于孝天在这边折腾的话,就算是有朝一日揭竿造反,也只是仅限于南方的格局,只能割据福建,充其量把手伸到两广浙江和江西等地,想要北上攻下京师,却还是要相当费工夫的。
可是现在朝廷却亲自下旨,把于孝天招到了山东去,而且还是登莱之地,以于孝天的野心,岂能不趁机在那边埋下暗线,在那边经营他的势力?
从他被绑架到西山村养马岛那里的时候,孙元化便发现了那些人,虽说多是山东本地人,但是行为举止,却跟山东当地的士绅有很大的不同,而且他也看出那些人,乃是效命于某个势力,并非是他们自己的产业。
现在他算是清楚,西山村和养马岛只是于孝天提前打入登莱的一个楔子,暗中在登莱埋下的暗线,暗中经营那边,把那边变成他的势力范围,有朝一日如果他需要的话,随时可以在那边暴起。
登莱距离京师,可是太近了一些了,而且更可怕的是于孝天手中还掌握了一支可以纵横大海,罕有对手的水师,手头更是拥有成千条各种大船。
就算是一条船只装二百人,于孝天一旦需要,就可以调动上千条大船,运兵十万直入京津,到时候朝廷绝对无法抵挡他的攻势,而且于孝天手中还掌握了巨量的,打下京师几乎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
想到这一点,孙元化更是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即逃走,哪怕是掉脑袋,也要赶紧返回京师,把这件事禀报给当今圣上,让他造作准备。
现如今什么建奴、什么流民军,倒已经都成了不重要的事情,这于孝天恐怕才是大明最大的心腹之患,几乎随时都可以要了大明的性命。
可是任凭孙元化怎么着急,可是现在他身在淡水,即便是周边那些于孝天的手下对他都bucuo,但是也绝不keneng让他逃回陆上去的。
孙元化连续在屋子里面闷了很多天,也没有想出什么好主意,这些天也没人搭理他,就让他自己瞎琢磨。
过了一阵子之后,孙元化这个念头也就自己淡了下来,现如今他已经被朝廷发了全国海捕文书,等于是大明最大的通缉犯之一,这大明的死活,似乎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就算是他逃到陆上去,把这件事禀报朝廷,能相信他的人又有几个?反倒是他自己,只要一踏上大明的辖地,立即就会被抓起来,严刑拷问,最终剁了脑袋。
更何况于孝天也不keneng让他再回陆上去,于孝天把他绑架来,本身已经算是大逆不道了,一旦要是让人zhidao,他孙元化现在是被于孝天弄到了淡水这里的话,朝廷肯定要问罪于他,这岂不等于是逼着于孝天现在就作反吗?
他这么做非但救不了大明,反倒是会逼得于孝天铤而走险,弄不好反倒是会害了大明,想明白这一点之后,孙元化哀叹了一声,也只能作罢,这心情也渐渐就安静了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里,孙元化天天吃饱就睡,睡足了就到处逛游,这越看越觉得于孝天着实不简单,这淡水一带,到处都散发着一种安静祥和的气氛,renmen生活劳劳碌碌,过的相当充实,虽然这里的人大多并不算富裕,可是脸上却大多带着一种满足感。
这乱世之中,能有一个如此安静祥和的地方可供他们生存,而且可以吃的饱穿的暖,对这些黎民百姓已经算是天堂了。
他孙元化也曾经立志于想要报效朝廷,替朝廷治理一方,给一方黎民百姓带去福祉,顺便也宣扬一下的教义,为主更多的羊群。
而且他似乎也确实做到了一方大员,可是他做了登莱巡抚之后呢?又带给了登莱一带的黎民百姓什么呢?
他麾下的登莱兵将,最终要么被叛军歼灭,要么投身叛军,整个叛军横扫登莱之地,以至于使得山东北部生灵涂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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