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就是拼谁的心理素质更强,那么谁便是最后的胜利者,可是很显然,叛军这边的心理素质远没有福建骑兵们的心理素质好,一些叛军已经心理崩溃,开始丢家伙掉头逃跑了,而他们好不容易结成的阵型,这个时候也开始散乱了起来。
“放箭!放箭!挡住他们!”叛将歇斯底里的狂吼了起来。
那些早已吓得屁滚尿流的叛军弓手们,这时候其实不用他招呼,便早就开始放箭了,百余名步弓手,你争我抢的朝着前方抛射箭支,根本不管射的着射不着敌人,只管玩儿命的放箭。
这些叛军的弓箭,纷纷扬扬洒落在了骑兵队列的前面,大部分都未能射入骑兵阵中,因为叛军太过紧张,以至于在骑兵还没有进入他们射程的时候,便已经开始放箭,导致第一波箭雨,基本上全部落空。
而叛军弓手,赶忙又开始搭箭开弓,准备再次发射,这个时候也就是一瞬间,于家军骑兵们便已经又冲出了很远的距离,已经快要到叛军眼前了。
这时候就算是有些箭支落在了骑兵队阵之中,但是也大多被骑兵们举着的盾牌挡住,实际上对骑兵杀伤并不严重。
个别箭支射中了战马,才导致战马受惊,给他们的阵型造成了一些影响,少量几个骑兵,因为战马受惊,被掀下战马,成为了第一批牺牲者。
还有个别骑兵身上中箭,但是他们主躯干穿的有板甲,很是结实,箭支根本无法射穿他们的板甲,在弧形的板甲上,划出一溜火星,然后滑过了骑兵身躯,落在了地上,基本上无法伤到骑兵,就算是射中四肢部位,骑兵们的肩膀和大臂也覆有札甲,依旧无法有效射穿,最多也就是轻伤。
所以于家军骑兵在进攻途中,伤亡极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但是让人奇怪的是他们一直冲到敌阵前面三四十步的距离上,各个还是没有取下骑枪,或者拔出马刀,一个个倒是都举起了右手,右手中持握着一支短小精悍的双管火枪。
直到三十步距离的时候,冲在最前面的那些骑兵们,这才突然间扣动了扳机,而且是一连扣动两次,只听骑兵队前列,立即便响起了一片爆豆般的铳声,一片铳弹,如同骤雨一般,立即便横扫过了叛军阵前。
叛军阵前列队的乃是长枪手,这些叛军本身就不是精锐,装备质量极差,只有极少数军官身上穿有甲胄,而且还不是很好的甲胄,充其量也就是一些棉甲罢了。
在于家军骑兵手中的线膛燧发短铳射出的米涅弹面前,这些叛军根本无法抗住这样的打击,最前排的长枪兵顿时便如同被割草一般的割倒了一片,站在他们背后的那些步弓手这一下就暴露在了骑兵队面前。
“凿穿战术!冲!”骑兵队之中的骑兵军官,这时候厉声高喝了起来,抽出了腰间的马刀,高举过头。
那些开过枪的骑兵,直接甩手便丢掉了那些短铳,但是这些短铳都有一根枪纲链接在他们的腰间,就算是他们甩手丢掉短铳,短铳也会挂在他们腰间不会丢失。
但是这个动作却可以节省掉收枪的时间,让他们争取到最宝贵的几秒时间,从马鞍旁边摘下了骑枪。
所有骑兵都迅速的摘下了骑枪,将其夹在了腋下,左手持盾,右手持枪,枪尖放平,微微低垂,正好指向了敌军的胸口位置。
这时候战马驮载着背上的骑兵们,已经提升到了最快的速度,直接便冲入了敌军阵中,叛军长枪手这个时候,不是被打死,就是被吓得掉头奔逃,把后背丢给了于家军的骑兵们,还有就是那些惊慌失措的叛军步弓手,这时候也都各个惊呼大叫着,丢了手中的弓箭,掉头就跑。
这时候叛军的阵列,早已乱成了一锅粥了,叛将这个时候也知道,再不跑,他也要完蛋,赶紧拨转马头,什么都不顾了,转身就开始加速,猛踹马肚子,玩儿了命的催动战马,掉头朝着莱州城方向狂奔而去。
两个骑兵连,可以说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将这伙阻截他们的叛军给冲了个七零八落。
骑兵们挺着骑枪,飞一般的从叛军身边冲过,手腕一震,朝前猛然一送,加上战马的速度,闪电般的便将骑枪锋利的枪尖,刺穿了敌军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