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居于山谷内部一些的地方,聚集的一些人员就显得精干了一些,这些人都是黑胡子较为亲近的一些人,不管是吃的用的都要比外围的那些喽啰们好很多。
而最靠近中间位置的大概有几百人左右,则看上去规矩很多,将这一带戒备的森严,一般人不得到允许,绝对不许踏入这一圈半步。
这几百人都是一些目露凶光,身体结实,看上去颇为彪悍的人员,每个人都拿的是相当不错的武器,甚至一些人身上还披有甲胄,而这些人则全部都是黑胡子的亲信班底。
在一个大凉棚之下,一个满脸大胡子,脸上留着几道纵横交错的疤痕的壮汉,半躺在一个凉椅上面,身边跪着两个长相甜美的美婢,不断的给他喂着一些水果,还伺候着他抽旱烟袋,看上去惬意的不得了。
凉棚下面,还坐着几个看上去凶巴巴的汉子,每个人不是在喝酒,就是在狎玩怀中的女人,发出一阵阵的淫笑声。
“掌盘子,听说这次官府又派来了一哨官兵,来了永安县城,为首的军将乃是近些年来在海上相当嚣张的于海狼,现在受抚成了福建海防参将,把整个泉州那边的围头都占了去,您说咱们该怎么对付这厮?”一个家伙一边啃着一条羊腿,一边对正在惬意的抽着旱烟的那个大胡子问道。
那个大胡子吐出了一口烟,把烟杆递给了旁边一个美婢,重新给他装烟,又惬意的吃了一颗荔枝,吐掉了荔枝核,这才冷笑道:“我当是谁呢!不过就是个海贼头子罢了,这厮在海上的话,那么咱们还真招惹不起他。
可是这厮却忘了,他是在海上靠船讨生活的,可是咱们这些人却是靠山过活的!
咱们跟他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他走他的阳关道,咱们过咱们的独木桥,现如今这厮成了官府的狗腿,居然要替官府来对付咱们,简直就是笑话!
别看他在海上一时间风头无二,可是他到了这儿,就由不得他猖狂了!别忘了这里可是山,这儿只能咱们说了算!
这官军都是什么德行,咱们谁不清楚,这姓于的换了一身官衣,难道就厉害了吗?
张嘉策领了七八千人马来找咱们的麻烦,不照样被咱们打的满地找牙,落荒而逃吗?这次那姓于的只带了区区两千人马,加上一千乡勇,就敢来找咱们的晦气。
这次老子要他来得回不得!这永宁就是他于孝天的葬身之地。
对了,老八!这些天那姓于的动静都探听清楚了吗?那厮这些天都在干什么?”
一个年轻一些的壮汉推开了怀里面抱着的一个少女,又探手在这个少女胸口用力的揉了一把,嘿嘿淫笑了几声,这才接口答道:“早就探听清楚了,自从那姓于的来到永安县城之后,他们就缩在永安县城外面什么都没干,只是派出了少量的探马在附近逛游,根本没有深入咱们这一带!”
大胡子听罢之后再一次桀桀怪笑了起来,一伸手把身边一个美婢揽入到怀中,探手伸入她的怀中,使劲的揉捏着,怪笑道:“看来这个姓于的也不算是笨蛋,也知道他进山之后不是咱们的对手!龟缩在永安县城不敢乱动。
看来这厮弄不好是打定主意,来这边做做样子罢了!
但是既然这厮敢来,咱们就不能对他客气,你不是说这厮这次随军带来了不少的粮秣吗?正好咱们这段时候存粮不多了,另外听说这姓于的手下装备不错,几乎人人有甲,既然送上门了,咱们岂能放过他们!
今儿个招你们回来,就是想跟你们商量商量,该怎么把这厮送上门的菜给吃下去,不能便宜了这厮!
只要这次咱们能吃掉这厮,那么今后这福建还有谁敢对咱们不敬?他姓于的能受抚,当个参将,难道我胡某就不能也当个参将?
到时候只要打的福建官军没有办法,这熊抚台肯定也只能用招安的办法来对付咱们,受抚又能如何?只要他开的价码能让老子满意,老子也不介意换一身官衣穿穿!嘿嘿!
你们这些家伙都跟着老子好好干,到时候弄不好给你们也都弄个千总、守备干干,到时候脱了这贼身,大家伙也都能好好的光耀一下门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