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孙守备和他的两个手下千总被带入帐中之后,这姓孙的驻足扫了于孝天一眼,脸上露出了一丝干笑,抱拳对于孝天笑道:“卑职不知于将军大驾前来,有失远迎还望将军大人多多见谅。
于将军从泉州过来,这一路上车马劳顿,肯定十分辛苦,卑职也没什么好招待将军的,特意给将军在城中找了两个美婢,送来伺候将军,另外卑职给将军准备了纹银五百两,算是给诸位弟兄买酒喝,还望将军大人笑纳!”
于孝天冷冷的看着这个孙守备,没有露出一丝的笑容,甚至于根本就没接他的话茬,这样的态度让那个孙守备颇为难堪,不由得脸色也沉了下来。
于孝天冷冷的打量了这厮一阵之后,看到这家伙依旧是一副嚣张的样子,忽然间冷声喝道:“孙守备,你可知罪?”
这姓孙的听罢之后,不由得愣了一下,似乎感到有些可笑,冷笑着反问道:“哦?于将军此言何意?在下何罪之有?”
于孝天冰冷冷的喝道:“好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还敢说你何罪之有?
好吧,那么我就告诉你犯了什么罪好了!第一,你得知本官前来,已经派人通知你出城参见与我,而你却闻而不见,迟迟不肯出城面见与我!这便是以下犯上不尊号令!
其二,你明知现在是正在行军打仗,却私自携带女眷入我大营,试图以美色贿赂本官,想要扰乱我的军心!
其三,你这段时间在永安县城中,身为官军主将,却不知约束部下,反倒是变本加厉的鱼肉百姓,滥杀无辜,纵容手下兵将大肆对城内百姓奸淫掳掠!
这三条你可有什么话说吗?”
这个姓孙的一听,便知道今天算是倒了霉了,居然碰上了于孝天这个生坯,于孝天这是摆明车马,要先拿他立威,但是他岂会怕于孝天,他虽然只是个守备,但是比参将低的并不多,而且他也算是有后、台之人,他的一个亲戚,在京师为官,就算是张嘉策在的时候,也不能对他怎么样,而今天这个于孝天,居然想要用他立威,他当然不会认了。
于是姓孙的冷笑了一声道:“既然于参将这么说,我倒是也有话说。
你虽然派人通传与我,但是我作为军中主将,岂能轻信旁人所说,你说有抚台大人手谕,我并未见到,所以不来见你,也不算是以下犯上不尊号令!
其二这不过是我想要送给于参将的礼物,于参将不想要的话,我大可带回去便是,又何谈扰乱军心,淫、乱军营呢?
其三嘛!于参将刚来这里,还未入城,又如何知道我纵容部下在城中滥杀无辜,奸淫掳掠呢?依我看这不过只是于参将的欲加之罪罢了!
既然于参将如此待我,那么卑职自然是会找抚台大人申诉的,告辞!”
说着这姓孙的守备转身就想出大帐,带着手下亲兵离开军营返回城中。
于孝天眼中寒光一闪,冷哼一声怒道:“好你个胆大妄为之辈,居然如此藐视本官!来人,将此人拿下,剥了他的甲胄,绑上吊在辕门之外!以儆效尤!”
闻听于孝天的喝令,帐内亲卫立即便飞身扑了过去,要把这个孙守备拿下,但是这姓孙的一听,立即转过身一把拔出了腰间的宝剑,大吼道:“我乃是堂堂守备,谁敢动我?”
跟着姓孙的过来的两个千总一听,也都立即气壮了起来,一起拔出腰刀,指着周围扑过去的那些亲卫吼道:“退下!谁敢过来?”
大帐之中顿时便剑拔弩张了起来,亲卫们也都纷纷拔出了腰刀,把孙守备三人包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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