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彩老气的又是暴跳如雷,命手下紧随其后试图夺取寨门,可是不等他们衔尾追到寨门下面,便又劈头盖脸的挨了一通排枪,被打翻了一群人,即便是最终有部分人冲到了寨门处,寨门这个时候也已经关上了,迎接他们的则是一桶桶的滚油和沸水,期间还夹杂着两种手榴弹,打的他们只得灰溜溜的偃旗息鼓,结束了这一天的战事。
双方经过这一天的激战下来,都又一次打的筋疲力尽,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入夜之后海狼派人在寨子外面百步以外点燃了很多篝火和火盆,将寨外近二百步之内的距离都照的灯火通明,更是给褚彩老夜袭制造了很大的麻烦。
后半夜褚彩老又一次故技重施,对海狼发动了一次夜袭战,不过这一次褚彩老没对大寨下手,而是转而对这两三天都没有去攻打的商栈区发动了一次夜袭。
这两三天孟飞在商栈区都郁闷的要死,天天干瞪眼看着褚彩老一次次的对大寨发动进攻,却只能用他们有限的大炮远远的对褚彩老的手下放炮。
这一次褚彩老夜袭商栈区,孟飞早就带着手下摩拳擦掌等着他们了,倒不是孟飞又先见之明,而是他有了前天晚上大寨那边的教训之后,夜间在商栈区防范极严,所有部众衣不解带,枪不离手,刀把子睡觉也要攥着,随时应付褚彩老的偷袭。
当褚彩老半夜开始偷袭商栈区被他们发现之后,孟飞带着商栈区内的手下部众,发了疯的开始和他们硬干了一场,双方激战了足足一个时辰,褚彩老眼瞅着拿不下商栈区,这才只得再次收兵。
褚彩老在后半夜收兵之后,坐在他的大帐之中,实在是郁闷到家了,他率部兴师动众,兴冲冲的杀到南日岛这已经是第四天了,眼瞅着天一亮就到第五天了,可是这四天算下来,他除了白白花了几千两银子,还要承担手下的饷钱,消耗了大量的弹药和粮食,以及付出了千多人伤亡的代价,可是却连半点收获都没有。
这一趟他来南日岛,如果这会儿就这么走的话,可谓是彻底赔大发了,平时上岸他们攻打一些寨堡县城的话,如果不克的话,起码他们还能在周边袭掠一番再走,好歹最后不会做赔本买卖。
可是现在来了南日岛,他才发现,自己如果拿不下海狼的大寨的话,连一点还本的机会都没有,这几天他派人搜遍了岛上所有的村子,除了空荡荡的房屋之外,几乎找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他们一般情况下出去办事,很少有自己准备充足粮秣的时候,都是到了地方就地洗劫,靠着抢来满足他们的消耗,可是在南日岛这里,海狼提前给他们来了个坚壁清野,几乎啥都不给他们留下,他们想要找一些吃的东西,只能想办法像地老鼠一般的到处挖,运气好的话可以找到一些吃的东西,运气不好的话只能挖出老鼠。
海狼部众的厉害他算是彻底体会到了,这个于海狼也不知道哪儿搞来的高明工匠,居然这么短的时候,给他们弄出来这么多犀利的火器,又是大炮又是火枪,还有那种落地就炸的炸雷,每次他派人攻过去,都被海狼部众用这些东西下雹子一般的给打的尸横遍野灰溜溜的跑回来。
现如今连他自己都快要失去信心了,这海狼大寨根本就是一块硬的啃不动的骨头,这已经崩掉了他几颗牙了,他自己现如今都不敢再骗自己,可以攻下海狼的这座大寨了。
褚彩老坐在大帐之中唉声叹气,心情郁闷到了极点,虽然这时候已经快要天亮了,可是他却依然没有一点睡意。
连带着那个周师爷也灰溜溜的低着头,跟着他陪着呆坐在大帐之中,不过这会儿却瞌睡的上眼皮直打下眼皮了。
“周师爷!如今这个情况,依你看我们该如何是好?”褚彩老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于是便对一旁呆坐的周师爷问计道。
周师爷赶紧强打精神答道:“这个……让在下稍微考虑一下!”
说着周师爷站起身在帐中踱了几步,振作了一下精神,考虑了一番之后对褚彩老说道:“今次前来这里,我们没有料到海狼部众居然如此善战,而且他们的炮铳如此犀利,这是我们始料不及的!
现如今弟兄们三天之中,伤亡惨重,士气早已不如刚来之时,这也是事实!
但是现如今退走肯定不是上策,否则的话对大掌柜的声望将会打击颇大!可是不退的话,咱们也很不容易拿下海狼的这座大寨!”
褚彩老的眼皮翻了翻,给了周师爷一个白眼,心道这货这些话都是废话,不用说他也都想得明白,于是闷声问道:“这些老夫都明白!现如今老夫问你的是该如何是好!我们可否想点办法,拿下姓于的这座大寨!如果拿不下的话,我们又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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