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夫办完事之后,扭头对跟着进来的林易阳说道:“怎么样小哥?这儿比起陆上的集镇是不是还要好?这儿海狼的人们,真是想得周全,每条街拐角都设有这样的茅厕,省的有人屙尿在街上!
另外这儿你别看是南日岛,说不好听点这是贼窝,可是规矩却很多,要是有人在大街上随便拉撒的话,便会有人过去过问,最不济也要罚五个大钱,所以这儿的人没人敢再在大街上随地屙尿了!”
林易阳看着同样很干净的茅厕,里面摆着一排的便桶,于是点头道:“确实出乎意料之外!这儿却是让人惊讶!对了,这些便桶可是也有人专门负责清理?”
船夫显然在这里很熟,于是一边系上了裤子一边点头说道:“那是当然了!你是不知道,在这儿想要清理茅厕,也不是谁都能干的,这粪便可是好肥料呀!现如今南日岛种田的有不少人,都指望着田里能多打点粮食,这些粪尿可是上好肥料,那些种田的谁不想弄回去沤肥?
所以谁要是想收这些粪尿的话,不是谁想来就来的,那是要给海狼帮交钱才能来的,而且这有规矩,要定时清理,这儿的好几座茅厕,不是一家管的,分给了好几家,谁要是管不好的话,马上就会换人,所以你也看了,这儿可是干净的紧呀!”
林易阳听到这里,已经不再是惊讶可以形容他的心情了,他没有想到区区一个海贼管的地方,居然能管理成如此摸样,即便是陆上的官府,也不见得能把一个地方管到如此地步,从他上岛之后,这里便带给他了一个个的惊讶,这会儿让他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出了茅厕之后,林易阳对船夫问道:“刚才你说这里还有不少农田?以前我听说,南日岛不是荒岛吗?除了有点渔民在此以打渔为生之外,并无什么农家!”
船夫摇头笑道:“这你可就真是不知道了!你说的那都是老黄历了!以前南日岛是鲨鱼帮的时候,这儿却是是荒岛不假,渔民倒是有点,可是岛上就俩渔村,我听以前这儿的渔民说,他们的日子过的苦呀!鲨鱼帮的那些混蛋们,动辄便糟蹋他们村里面的女人,被逼着跳海寻死的女人可是不少!
后来于大当家来了之后,对部众约束极严,有一次听说有俩家伙喝多了,把一个女子给拉到没人的地方糟蹋了,后来有人告到了于大当家那里,于大当家当即便把这俩手下抓了起来交给了刑堂处置,刑堂二话不说就把这俩人给痛打了五十军棍,还绑在码头上示众了三天。
我刚好也见了那俩人,打的那个惨呀!以后就再也没人敢再在岛上祸害百姓了!
这两年于当家从陆上招了不少移民过来岛上,开荒种田,岛上到现在已经开出了几千亩地,种了不少的粮食,而且于当家颇为厚待这些移民,他们的日子过的可比以前在陆上的时候好多了!
我都想了,再等一段时日,要是日子过不下去的话,我要么来给于当家当差,要么就把家里人也都迁过来!
对了,现在南日岛已经不要移民了,我听闻说于当家又在台员岛占了块地方,现在要是有人想要来的话,就送到台员岛那边去,三户给牛一头,还帮着建屋舍,想养猪养羊的还给小猪小羊,养大了之后可以卖给海狼!
每家每户还送农具,海狼部众还负责提供保护!开荒做的好的话,还送鸡苗鸭苗鹅苗,我们村就有两户人家去了哪儿,听说日子过的相当舒心!”
“哦?当真如此?这么说这个于当家该是个胸怀大志之人呀!”林易阳听罢之后更是连连点头,眼睛不由得也亮了起来。
“于当家是不是胸怀大志,我不懂,也不敢说,可是于当家为人仗义是没的说的!只要你跟他一心,于当家就不会亏待你!
你瞅瞅看,这才多长时候呀!这南日岛就变成啥样了,以前这儿除了海贼的人,几乎看不到其他人,现如今你也看了,码头上天天来来往往几十条船,想要卸货都要排号等着,这儿商栈区你也看了,比起陆上的集镇还要热闹!
这不顺着这条街朝那边去,是小商小贩们集中的地方,岛上的百姓需要啥就来这儿直接可以买,岛上海狼的弟兄们也常来这儿转,可是从来没听说过强买强卖的事儿,人家都是公平交易,改啥价钱就啥价钱,比陆上集镇的东西还便宜一些!
你瞅瞅我这把小刀,就是这儿买的,才花了几个大钱,这要是在陆上的话,估摸着没十几个大钱是买不着的!”
这个船夫也是个热心肠的话唠,一打开话匣子就收不住,说着还显摆一般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带着皮鞘的小刀,递给林易阳看,林易阳接过之后抽出小刀,看了一下之后做工虽然不敢说非常精细,但是也算是不错了,开刃十分锋利,几个大钱肯定在陆上是买不到的,可见这儿的物价确实不高。
于是两个人边说边走,没多会儿工夫,便进了一个挂着林家商号的铺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