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把手下们都赶出去之后,陈九站起身走到门口,着远处的海面,朝远方眺望着,心情却始终不能释怀,隐隐间他有着一丝的不安,为姓于的异常的表现感到不可理解,越是这样,就越发显得事情不正常,凡是这样的情况,往往最后都会出现让人意想不到的结果。
混江龙反反复复的思考着,但是想来想去,却又想不出什么地方不对劲,即便是那个姓于的不是个好相遇的人,可是毕竟双方的实力在这儿放着,现如今他混江龙麾下聚拢了近两千海盗,各式船只更是多达数十条之多。
以这样的实力,即便是以前的鲨鱼帮,现如今也不见得是他的对手,更何况一个刚刚崛起的海狼?
想到这里,陈九摇了摇脑袋,将心中的那丝不安感丢到了脑后,心道老子现在一力降十会,管你姓于的怎么厉害,老子人多势众,还能怕你不成?福州这边的风水宝地,老子是要定了!
就在陈九在南竿塘琢磨这件事的同时,福州府衙里面一个头顶乌沙,腰系素金腰带,身穿绯色官服的清瘦官员坐在一张红木太师椅上,端着一盏茶碗,一边轻轻的用茶碗的碗盖推着茶叶,一边品着茶。
在他的面前,一个似像是幕僚的中年人,小心的站在那里,对他说道:“大人,南日岛的海狼近期并未有什么过分之举!自从那张虎被姓于的海贼灭了之后,那伙自称为海狼的海贼便一直没有什么动静,反倒是沿海一带近来变得安稳了许多!”
这个被称作大人的官员不是旁人,正是时下的福州知府陆文衡。
陆文衡听罢之后,放下茶碗,了一眼面前的这位,点点头道:“如此最好,他们这些贼人之间免不了要相互倾轧,这就叫狗咬狗!张虎为祸多年,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现如今新任的南大人正在紧锣密鼓的筹措对付红毛人之事,福州这边海上却发生这样的事情,本官实在是为此感到忧心!
那个张虎这些年来,为祸一方时日已久,可谓是死不足惜!最怕的就是鲨鱼帮去了,又来了一个更大的祸害!
这个于海狼的名号倒是不怎么听说过,但是即为匪类,想必也不会是什么善类!
但是暂时南边红毛人的事情吃紧,只要这个于海狼不趁机大肆胡来的话,我们暂且不必去过问此事也罢!
你去想办法让人给他带个话,告诉他,我们可以不管他杀张虎之事,但是却要让他明白,暂时不管他不代表就放任他肆意而行,假如他行事不知收敛的话,那么本府定要派兵将他一举荡灭!”
这个站在下手位置的中年人听罢之后抱拳说道:“学生谨遵大人吩咐!据学生所知,这个姓于的还算是明白人,也知道现在官府正在对付红毛人,据传此人也曾经放言过,绝不容红毛人这样的异类为祸我大明海疆,既然现如今南大人正在全力以赴对付红毛人,他定不会在此时刻给官府添麻烦的!
而且学生还听闻,近期沿海一带渔村也收到消息,那个姓于的已经下令,约束部下不得袭扰渔村,并且将渔村之前给张虎缴纳的投效减免一半,这段时日连海上的过往商船被劫的都少了许多!”
陆文衡听罢之后抬眼瞧了瞧他,脸上露出了一丝惊奇的神色,开口道:“此事当真?”
“学生不敢欺瞒大人!近来自从张虎受死之后,沿海一带确实太平了不少!”
陆文衡站起身在屋里面走了几步,忽然笑道:“想不到如此匪类,倒是也知道孰重孰轻!好吧!我等就暂且听其言观其行好了!”
“大人,虽说这个于海狼近期消停了许多,但是学生近来却听闻,原来在福宁州一带盘踞的一股名号混江龙的海贼,近日来却开始常常出没于闽江口一带,时常袭扰沿海村镇,并且劫掠过往船只,这段日子更是将手伸到了海山一带,气焰颇为嚣张!”
陆文衡眉头一皱道:“可恶,没想到去了一个鲨鱼帮的张虎,却又来了个混江龙!年初本官曾经耳闻,鲨鱼帮和混江龙好像在南竿塘一带打过一场,现如今这个混江龙居然开始变本加厉了起来!
你替我拟文,发连江县,令连江县加强沿海的防范,另外令个水寨要加强巡防,一旦发现混江龙的踪迹,务求要将其拿下!”
“学生遵命!学生这就去办!”这个中年人答应了下来之后,也不再多说什么,躬身告退,离开了陆文衡的书房。
(太热了!几乎坐不住了!闺女出了一身小痱子,今儿个带闺女洗澡去!今天少更一点,大家莫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