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虎这会儿气的脸都青了,本来他来的路上,还想使个离间计,离间一下这帮众盗,可是没想到到了这里之后,始终被这姓于的牵着鼻子走,现如今离间计没使成,反倒处处落于下风,真真的把他给气的是七窍生烟。
“你放屁!你……”张虎的头更晕了,指着于孝天大骂道。
“张大当家,咱们是以事论事,你怎么能满嘴喷粪骂人呢?即便是我说的不太对,你也不能骂人呀!大家伙说是不是?
对了,张大当家,于某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其实你这段日子干的事儿,大家伙也都知道,说起来钱二当家、王三当家对你忠心耿耿,可是你这个老大呢?不承情也罢了,却要想方设法的谋害他们!
虽然这事儿我们是外人,不应该管,可是这件事就实在是让人不过眼了!所以于某就忍不住,办了点小事!
来呀,请钱二当家出来吧!有什么话,让钱二当家当面跟张大当家聊聊也好!”
说话间,有人从舱中搀出了一个身形消瘦之人,缓步走到了船舷旁边,有人还立即送来了一张椅子,让这个人坐在了船舷处。
当清楚这个人之后,不光是张虎大吃了一惊,包括那些距离稍近的鲨鱼部众们,也都跟着大吃了一惊,有人立即惊呼道:“是二爷!那是钱二当家!”
这时候的钱松形如枯蒿,瘦的几乎要脱型了,可是从眉目上,还是可以认出他的身份,当他被搀扶出来坐在船舷处之后,钱松便遥遥对对面的张虎抱了抱拳,于孝天将大喇叭交到了他的手中,让他凑在嘴边,对张虎说道:
“大哥!咱们总算是又见面了!我还以为此生此世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大哥你了!”
张虎这会儿震惊的几乎要瘫坐在甲板上了,着钱松愣了好一阵子,才大声吼道:“钱松!你为何会在这里?”
钱松苦笑了一下,缓缓扫视了一下对面的那些鲨鱼帮的部众们,开口说道:“这还用问吗?大哥不想我活,将我置于死人洞中,我本以为就此要死在死人洞里面了,可是没成想于当家却仗义出手相救,把我从死人洞里面救了出来!又想尽办法救治与我,要不然的话恐怕现在我早就埋骨南日岛上了!”
张虎听罢之后,指着旁边呆着一脸笑意的于孝天喝道:“好胆子!姓于的,原来偷袭我们的就是你干的?你真是好胆子!”
“多谢张大当家夸奖!不敢当呀!我这胆子一般般大了!呵呵!这就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谁让你做这么缺德的事儿呢?所以于某这才斗胆,去你南日岛走了一趟!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诉你,你不是一直闹不清你手下的朱大出什么事了吗?今儿个我可以告诉你,那厮南竿塘一战临阵脱逃,张大当家处事不公,非但不对其追责,反倒嫁祸钱二当家。
另外这厮还仗势欺人,小爷我实在是不惯,眼瞅着张大当家你管不了他,所以小爷我斗胆便替你清理了门户,把那厮杀了,估摸着这会儿早就变成鱼屎了!哈哈!”于孝天带着一脸的嘲讽的笑容对张虎答道。
“大哥!今天我钱松再叫你一声大哥!咱们说起来也算是又十年交情了,听兄弟一声劝,回去吧!这福州一带,还是你说了算!只是莫要再觊觎这些同行的朋友们了!有财大家发,以后大家各做各的也就是了!……”钱松接着开口对张虎劝道。
张虎听了于孝天的话之后,险一些又被气的血管爆裂,头晕目眩了半晌,才缓过神来,他前段时间一直也在怀疑朱大不会那么简单就死于台风,现在听于孝天说出了实情之后,才明白果然是于孝天暗中作祟。
不等钱松把话说完,便厉声喝道:“闭嘴钱松!你叛出鲨鱼帮,就是鲨鱼帮的叛徒!现如今又帮着杀咱们弟兄的人说话,你又有什么脸在这里劝我?休要再叫我大哥,我没你这兄弟,一旦再让我遇上你的话,定要将你点天灯!
姓于的,休要再多说了!没想到当初我张虎真是小瞧了你姓于的,你居然敢做出这等事情,我张虎从今以后跟你势不两立!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今天你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不就是想要跟我试试手吗?好!今儿个我张虎就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废话不说了!咱们手底下见真章好了!来人,发炮!给我轰死那姓于的!”
张虎这会儿也不顾什么规矩了,钱松的突然现身,让他彻彻底底的乱了方寸,甚至于连王宏这会儿在哪儿都忘了问了,一心一意的只想着赶紧把这个姓于的给杀了,连带着把钱松也杀了才合他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