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脸到了这个后生之后,右手的食指微微的动了动,似乎是指了指这个后生,又了于孝天,于孝天马上便点头道:“马叔!你放心便是,马方我会好好照顾他的!你坚持住呀!”
听罢了于孝天的话之后,马脸的两只眼立即便闭了起来,手指也缓缓的垂下,身体也软了下去。
于孝天试了试他的鼻息,此时马脸已经鼻息全无,又按了一下他脖子上的脉搏,心跳也停止了。
不少跟着回来的小黄岛的后生们,到这一幕,都跟着哭了起来,而马脸的儿子马方,更是哭得是歇斯底里。
原来马脸是在姓周的架炮轰大门的时候,站在大门里面堵门,结果被穿透大门的一块炮子击中了胸部,受了重伤。
他倒地之后,本来木门已经摇摇欲坠,就在众人都惊慌失措的时候,姓周的却带人开始撤离,他们这才知道是于孝天他们回来了。
马脸受伤之后一直坚持着,等到了于孝天回来之后,这才咽下了最后的一口气。
整个金银岛上都弥漫悲愤的情绪,经过盘点下来,在于孝天带船回来之前,岛上已经被姓周的打死打伤了多人,刚才船上一战下来,于孝天又死了两个手下,伤了三个,损失可谓是非常惨重。
不过姓周的那边也好不到哪儿去,在攻打库房的时候,他们大意轻敌之下,打头跳墙进来的两个家伙被马脸带人杀了,还伤了他们两三个人,船上一战下来,他们死伤近半,包括姓周的在内,剩下的都被抓了。
这时候孟疯子也带着那条装满了木料的沙船回到了金银岛,一上岛便得知了消息,飞奔着冲了过来,到马脸已经死了,孟疯子居然也哭的像个孩子似的,嚎啕一通之后,对于孝天问道:“舵把子,那姓周的烂货呢?”
于孝天站起身,让人照料快哭晕过去的马方,带着孟疯子来到了岸边,这个时候近二十个姓周的手下包括姓周的在内,都被绑在这里,一个个战战兢兢的不停的求饶着。
于孝天指了一下委顿在其中的那个姓周的家伙道:“幸好我回来的快了点,没让他们攻入库房,要不然的话咱们死的人会更多!这不,这厮也没跑掉,被我堵住放翻了!”
孟疯子红着眼,一到姓周的便拉出腰刀,窜上去便要剁了这厮,但是却被于孝天叫道:“且慢!不要杀他!”
孟疯子红着眼扭头盯着于孝天大声叫道:“你这又是作甚?别人不杀也都罢了,这厮杀了老马,你难道还要留着他不成?”
于孝天了一眼这会儿已经快吓尿裤子的姓周的,摇头道:“孟叔莫急,我可没说放过这厮!今天这事儿都是这厮害得,不杀他难消咱们心头只恨,这会儿就砍了他太便宜他了!来人,把他单独起来,一会儿再收拾他!”
听于孝天说不会绕过这厮,孟疯子这才消了点气,气哼哼的冲到俘虏的人群中,东一脚西一巴掌,开始狂揍这些俘虏,打的俘虏们一个个哭天喊地的求饶不已。
还有不少后生这会儿因为马脸之死,也气不过,纷纷冲上去拳脚并用痛打起了这帮俘虏,于孝天默默的着,这次没有阻止他们。
人是要宣泄的,特别是在这个时候,作为他们的二当家,而且颇有威望的马脸都死在了这些人的手中,还讲什么狗屁纪律,那就是扯淡了!
别说旁人,就是连于孝天自己,要是真的惹毛了他的话,他也照样不会去不关心什么狗屁的规矩,不让这帮人打上一顿的话,肯定对不起死伤的那些弟兄们,所以这会儿连他自己都想上去使劲的挨个痛揍这些混帐一顿。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之后,于孝天带着人将马脸和另外几个死了的弟兄弄了个简单的棺材,安葬在了岛上。
而那个姓周的经过一番审讯之后,也知道了他的名字,此人姓周,叫周成,是泉州那边的人士,以前也是个跑海的船夫,会点功夫,有一次得罪了人,被逼下了海干了这行,好不容易才混到现在,在泉州又没待下去,便带着条破船笼络了一些手下跑到了福州这边来。
他和这些手下,总共在这一带混了也不过不到一年,因为船不好,加上这厮不善经营,一年下来只是换了眼下的这条船,可是前些时船还触礁,险一些沉了,好不容易这才换了个船头。
上一次于孝天碰上他们的时候,正好是他们修好船下水不久,而那次碰上的刘一刀,和他们并不是一伙的,而是之前有过点交情,碰上了才一起跑一趟的。
而这一次他们来这里,并不是提前打好了主意,而是途经此地,才临时起意干这一把的,结果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但没有捞到半点便宜,却全都折在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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