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不过,我一见钟情的男人,不是你,而是……”于纯就抱住了贾思邈的胳膊,大声道:“就是他。”
这下,那个青年的脸就涨成了驴肝色,这不是拿人开涮吗?他看了看于纯,最终是把目光落到了贾思邈的身上,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难道你们攻邪派的上一任宗主,也就是刘从正,没有跟你说起过我吗?”
“你是……你是贾思邈?”
“殷怀柔,你挺有眼力啊。”
沈重、殷怀柔、白胜凯、萧易水、韩子健等等,这些人可都是省中医大会复赛中的种子选手,自然是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在于纯和殷怀柔说话的时候,白胜凯就将他的信息,告诉给了贾思邈。所以,贾思邈能一口道出他的名字。
殷怀柔面容一整,眼神中又恢复了那种邪魅的光彩,冷笑道:“贾思邈,我等你好久了。”
“干嘛?想要感谢我吗?”贾思邈倒是很大度,摆摆手道:“算了,不用谢,我做好事向来是不留名的。”
“谢你?我为什么要谢你?”
“我问你,你现在是不是攻邪派的宗主?”
“是。”
“要不是刘从正在我这儿,驳了面子,他又怎么可能会把宗主的位置传给你?所以说了,我才是你的大恩人。”
见过不要脸的,还是第一次见过像贾思邈这样不要脸的。偏偏,他还说得理直气壮,好像真是这么个理儿。要不是贾思邈,刘从正肯定是不会把宗主的位置传出来的。可是,刘从正给殷怀柔下了死命令,第一是在医术上,打败贾思邈。第二,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不让贾思邈从省中医大会中脱颖而出就行。
现在,殷怀柔又加上了一条,贾思邈抢走了自己中意的女人,这更是增加了他对贾思邈的嫉恨。这人,怎么就这么讨厌呢。
殷怀柔冷笑道:“照你这么说,我应该请你撮一顿呗?”
贾思邈笑道:“算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了。我跟你说呀,你回去了,千万别搞个祖宗牌位,把我给供起来,早晚三炷香地叩拜。那样,我会很不好意思的。”
殷怀柔的瞳孔收缩了一下,竟然笑了:“好,好,贾少果然是有趣之人,这趟省中医大会的复赛,我是真没白来。”
“那是当然,等到咱们切磋之后,你就知道,你更是没有白来了。”
“我还真是有些期待了。”
“一样,一样。”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这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两个人是认识了多少年的老朋友。殊不知,二人的话里行间都是透着火药味。这般的针锋相对,看得于纯眼眸都放光了,爷们儿,我家的爷们儿就是霸气,殷怀柔算个屁啊,十个他也是白搭。
殷怀柔也不好意思再在这儿呆下去了,又款款深情地看了于纯一眼,转身离去了。连贾思邈都不得不佩服,这人是不是学过川剧变脸啊?一样的眼睛,前一秒看着自己是恨意,后一秒看着于纯就是浓浓的爱意,变化还真快。
敢对我的女人动心思,等找机会,非把他的牙都掰下来不可。
于纯轻笑道:“吃醋了没?”
“吃醋?吃什么醋?”
“山西老陈醋。”
“你是说,等咱们回去吃饺子吗?我跟你说呀,吃饺子必须得用山西老陈醋……”
于纯的头就有些大了,跟贾思邈绕圈子,她永远不是对手。
就在这个时候,空气中传来了音乐声。紧跟着,几个身着红色紧身旗袍、肩膀斜挎着彩带的美女走了出来。而跟在她们身后的,是两个中年人,一个瘦高,一个偏胖。在他们的胸襟上,都有着牌子,正是省卫生厅的厅长杨德山和副省长王坤。
紧跟着走出来的,是一个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宛若冰山一般的老人。贾思邈一怔,就笑了,敢情他就是省纪检委书记朱达啊?朱达跟南江市文物局卢局长是战友,不止一次,贾思邈是扯着朱达的虎皮,来吓人,黄福海就是其中之一。
不过,贾思邈还是第一次见到朱达,对他还是心存感激的。
等到朱达、杨德山、王坤都坐下了,又鱼贯走出来了二十个头发花白,或是戴着老花镜,或是穿着中山装的老人,他们都是省内的中医名宿,相当了得。他们是省中医大会复赛的评审团,贾思邈就琢磨着,是不是把每个人的底细都摸清楚,等找个时间,好好的贿赂贿赂他们。那样,整个大赛是不是一路绿灯了?
一个旗袍美女握着话筒,走到台前,大声道:“现在,有请卫生厅的杨厅长讲话,大家鼓掌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