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一前一后地离开房间,发现欧阳如风正远远地观看,见他们出了门,忙迎了上来:“说完了?”
“没有呢!”烈龙道:“大少还在思考,思考完了我就进去了!”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欧阳如风哼了一声,气冲冲的回去了。
而房间里,段飞则把端木淳的手给放开了,然后语气淡淡地道:“形势所逼,多包涵吧!”
端木淳甩了甩胳膊,声音冷冷的:“你来做什么?这里是新加坡,不是中国,你到这里来,纯粹是找死!”
段飞看了看他,叹了口气:“我想见白静!”
听他这么说,端木淳的脸色更加难看:“不用你假惺惺!如果她是云诗彤,你来看她情有可原,可现在,她是白静,你没有资格!”
“她是为了我才来的!”段飞诚恳地道:“本来那天看到她受伤,我就想找人来救她,可诗彤说,她的你的眼睛里,看出了对白静的喜欢。我们赌你是个善良的有爱心的人,所以才离开了几天,我知道,要见你不能用强,所以才辗转用了这个方法,希望你不要介意!”
尽管这是段飞说得最客气的话了,端木淳却仍然不买账:“我跟她的事,不用你管!”
“我想知道她的情况!”段飞道:“等她好了,想走想留都无所谓!可她是为了诗彤和我才到你这里来的,她的伤跟我们有很大关系,我来救她也是名正言顺!”
“不必了!”端木淳道:“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段飞叹了口气:“即使她选择留下,也还有些事要处理,所以我今天来,必须见到她!”
必须?端木淳望着她,冷笑:“你觉得自己有这个本事吗?我告诉你段飞,今天,我没有心思跟任何人打架,但如果你想打,我奉陪到底!”
“我不想打架!”段飞望着他:“端木,我想帮你,这不是我的意思,是诗彤的意思!”
尽管现在已经对白静有了感情,可提到云诗彤,端木淳的心还是有所触动,他抬起眼睛望着段飞:“她想怎么做?”
“你跟欧阳如风之间的关系,我很清楚!”段飞道:“我想帮你,摆脱他的摆布!”
这句话,让端木淳大骇:“你怎么知道?”除了他们内部的核心人员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欧阳如风的能量,他就象是一只影子,跟在端木淳身后,却从来没有人注意他。端木淳有太多的想法,可他无法实现,只是因为身后的影子势力强大,甚至大过自己的父亲,甚至在他和父亲有一丝亲近的时候,亲手将父亲送进了牢房。
端木淳对欧阳如风有一种难言的恐惧,他虽然对他的父亲狠毒,可对他始终都是恭敬而且疼爱的,这导致端木淳不知道到底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他。不过,一切的犹豫都在父亲入监狱的时候变成了坚定,他想扳倒欧阳如风,只不过以他目前的力量,那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当然他也在默默地发展自己的力量,只是需要用多长的时间,才能发展到可以跟他抗衡,端木淳全然没有概念。
段飞的话,让端木淳精神一震。
他不喜欢段飞,甚至可以说恨他入骨。端木淳从小就没有谦让的观念,他做任何事都有目的,除了对云诗彤的情感。
可是,他们欺骗了他,骗他付出了那么多,最后却用一个陌生的白静来还债。
虽然现在他对白静的感情有了改变,可云诗彤始终是他心里的伤,段飞也始终是他心里的恨。在端木淳的概念当中,他跟段飞是永远都不可能有交集的,甚至将会一直斗下去,所以当段飞说出要帮他的时候,他惊呆了。
不得不说,他恨之入骨的段飞,此时说出的话,正是他想要的。
见端木淳沉默,段飞道:“我帮你,不是我自己愿意的,是诗彤说的,她说她欠你的,希望你一直好好的。关于白静,是我欠她的,我想还,也希望你能给我这个机会!”
抛去成见,段飞的话说得诚恳,端木淳无法反驳。
沉默良久,端木淳道:“白静的伤很重,脏器移位,脾脏破裂,也无法手术。她的状况时好时坏,不过现在,昏迷的时间是越来越长了!”
端木淳的话,让段飞震惊之余又有些着急:“医生怎么说呢?”
“我有一个私人医生,他给她做了非常详细的检查,说她的时间不多了。”说完这句话,端木淳闭上眼睛,一丝痛楚涌上心头。在这个世界上,他最缺少的就是爱,父母都不在身边,自己的一言一行又在别人的视线之中,爱上别人的老婆,最后阴差阳错地跟白静有了感情,可她竟然也要离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