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他答得轻描淡写。

万俟敏心中一惊，却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然后就又被秦慕轩绕回了之前的话题，谈论着那个“滚”字。

……

冯观正自回到昆布城之后就着手调查冯亭正的罪名，如今已经罗列了他三十二宗罪，再加上那份诏书，冯亭正的罪名足够砍他一百次脑袋了。

而冯高被万俟敏当场抓获，谋害公主的罪名他也逃不掉了，至于冯令雪那就更不用说了。

除了这三人，冯家其他不知悔改的人也全都被抓了起来，虽说并不是全部冯家人，也没有到抄家的那一步，但冯家到底是不如从前了。不过比起昆布城其他的家族，冯家仍旧是顶级世家。

“这几日多谢公主了，芊芊这孩子不懂事，肯定给公主惹了不少的麻烦。”冯家的风波已经停止，马氏前来接芊芊回去。

万俟敏笑道：“夫人太客气了，我倒觉得芊芊可爱的很。”

“呵呵，公主真是谬赞了。”

“冯将军刚刚接任家主之位，想必十分忙吧。”

“左右不过是一些小事而已，冯家遭此大变，如今城里的人都在观望。”对于万俟敏，马氏倒是没有任何隐瞒。

万俟敏笑意不减，“冯家的忠心，父皇心里很清楚，此次也只不过其中出现了一匹害群之马而已，等过了这一阵就好了。”

马氏听出了万俟敏话里的意思，心中稍安，笑着又同她说了几句话，便告辞了。

她一走，就有个小宫女迎上来，禀报，“公主，贵妃说要见您。”

眸光一凛，万俟敏轻声道：“好，告诉她，我会去的。”

见到贵妃的时候，她仍然是抬头望着天，片刻后才低下头，笑道：“恭祝公主得胜之喜。”

“你倒是说的挺真心。”

“自然是真心。”贵妃定定地看着万俟敏，目光中流转着一丝欣赏，“当然刚开始也是诧异了许久，原本我觉得我还能帮上公主，却不想公主竟筹谋的那么仔细。”

“娘娘真能狠心帮我对付冯亭正？当初若没有他，你也不会是贵妃。”万俟敏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她的脸，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个小表情，然而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

“我早就说了，如今我已不在乎这些虚名，对于大哥，我也只是想让他迷途知返，放下屠刀而已。”她一脸的平静，让人摸不透她究竟在想什么。

“可惜他至今都是冥顽不灵，悟的远不如娘娘透彻。”万俟敏轻叹一声，目光仍旧停留在贵妃的脸上。

“大哥他会醒悟的。”说这话时，贵妃就像是一个劝人向善的菩萨。

万俟敏眉眼微动，问道：“娘娘就只是要跟我说这些吗？”

“当然还有自保的意思。”贵妃直截了当的开口，“当年若非是我，国主夫人也不会离开，我这些年过的可谓是一直战战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