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她,其他人在听到赤王二字时,全都露出不解的表情。
万俟敏也不例外,她虽未见过赤王,但却听过他,这个有着离奇身世的男子,竟然就是这样的模样吗?凡是他出现过的地方一定是会引起众人讨论的,她可不记得上一世他来过百花宴,所以他的出现就是这一世的变数吗?
正想着,恭王妃就开了口,“赤王殿下来的正是时候,既然来了,那就快坐下吧。”
皇上虽不说,可平日里对这赤王极为爱护,恭王妃绝不会惹他不快。
可是,并不是所有人想的都跟恭王妃一样,豫王妃便是其中一个,只见她冷眼看着万俟敏,语气嘲讽且倨傲,“赤王殿下的确来得巧,正好可以看见我们处置一个藐视皇室之人。”
“藐视皇室?真是好大的罪过。”秦暮轩面色不改,声音不冷不淡,但微挑的眉峰似是透露了他心中的一丝情绪。
但豫王妃丝毫没有注意到,仍旧恶狠狠地盯着万俟敏,怒道:“赤王所言不假,这的确是大罪,照我说呀,一百大板都是便宜了她。我若非是看在了安康侯爷的面子上,绝不会这样便宜了她。”
秦暮轩眼底忽的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阴谋得逞后的得意,淡淡开口,“本王记得安康侯爷戎马一生,立下了赫赫战功,至今侯府中都悬挂着皇上亲手书写的牌匾。”
此话一出,众位军中的男子皆是点头,安康侯爷对他们来说全都是敬仰之人,此刻全都露出尊崇的神色。
然而,也有人顺着秦暮轩的话想起了另一件事情,立刻出声,“我记得皇上还曾许诺,凡是安康侯府的人皆不能动用私刑,凡事都必须由皇上亲自决断。”
这段尘封往事早已被众人忘记,此时被人这样一提醒,不少人全都想了起来,纷纷点头。
豫王妃是个女子,平日里最爱的是针织刺绣,自然是没有听过这件事,当下只觉得是秦暮轩故意阻挠她惩罚万俟敏,想都不想便脱口而出,“这等小事,哪里还用跟父皇禀报。再者说,或许连父皇都忘了曾许下的这个诺言。”
恭王妃一向心直口快,最是看不惯豫王妃这样趋炎附势之人,毫无留情的反驳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藐视皇室在你眼中仅仅是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还是你觉得父皇可以言而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