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道:“媛姑娘,您的话老奴一定会转告给老侯爷和夫人的,您就安心去吧。”
秦媛回了马车,焌儿才问道:“这摆明了是老侯爷不愿意见小姐,小姐你干嘛还要在他们门前下跪呢?”
“呵~”秦媛赫然一笑,“你这丫头,都不知道我为何下跪,怎么就那么老实的也跟着跪了?”
焌儿挑着眉笑道:“就算我不知道小姐为何下跪,但我也知道小姐都跪得的,我跪一跪肯定也不会折了我们秦家的面子。”
“就你聪明。”秦媛笑望着焌儿,目光却渐渐变得凝重起来,“你跪一跪确实不会折了我们秦家的面子,这些年我们秦家蒙难,这几个兄弟姐妹间虽然没有变,但长辈中也只有钟伯父伯母和老侯爷夫妇还将我当成自己的晚辈看了。我与沈家兄妹交好,但沈伯父对我的态度只是面上的客气,苏家就不用说了,自从我家出事之后苏伯母恨不得将宛馨关起来,好让她不再与我来往。但谢家与钟家又有些不同,钟家一向与我们秦家要好,但谢老侯爷却一直不怎么喜欢老秦的作风,可到了秦家出事之后,他却是第一个出来为老秦说话的,就凭这点,我们该谢他,更何况这些年老侯爷明里暗里帮了我不少忙,这次我又要他唯一的嫡子跟着我去南临涉险。唉……说句实在话,这三个响头远远不够啊……”
“小姐你不是有法子保怀靖少爷平安的吗?”焌儿问道。
秦媛目光复杂,又叹了一叹:“这世间哪有十成十的事啊,说实话这件事我也只能拿住九成的把握能保怀靖无事。就如我们上次去渡水口,一路上变数横生。而此去南临只会更险,万一出了差池……焌儿,你要记住,万一我和怀靖真的遇上了什么难关,你一定要先保怀靖。你明白了吗?”
“这……”焌儿犹豫了,“我是秦家的人,怎么能先保……”
秦媛却道:“就是因为你是我们秦家的人,所以才更要记住我的话,我们秦家人绝不负对我们有恩之人。你明白吗?若是怀靖此行在南临出了事,我就是活着,也就只好提头去给老侯爷请罪了。”
焌儿低着头半晌不说话,二人坐着马车到了振兵司,才道:“好吧,小姐说的我会记在心里的。”
秦媛点头,她只能说,她会尽自己所能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秦媛到了振兵司见了负责送她去津州的振兵司副将,那副将领了牌之后,就带出一队人马,立刻上路,一行人往着津州而去。
因京中一切都还没有准备好,秦媛在津州住的时日会较长,所以津州的府台并没有将秦媛安排在驿站中,而是安排在了自己的府邸住下。
秦媛所住的地方,不但用具下人都是现成的,而且府台还特地给她挪出了一个单独的院子。可见周福海派来的人,招呼打的不错。
秦媛到时已是傍晚,用了府台府中准备的晚膳之后,略作梳洗,就早早睡下了。
大约是因为这几天太过劳累,秦媛这一入黑甜,一夜无梦,直睡到晨牌之后,方才起来盥洗穿戴,午后又在津州城中转了一圈,到了晚间才坐下来想了些事,安排好了明日去京城别院拿行李的人,也就早早睡了。
秦媛在津州呆了几日之后,谢怀靖和宫中派的人也都纷纷到了津州聚集。
这次宁焕臻给她拨派了两千随行可用的士兵,二十万两白银,还有随行医官,录官等官员随从……
而谢怀靖则自己带了一千士兵在身边,还有一万兵力是由老侯爷从江宁直接调拨过去,与谢怀靖在南临汇合。
一万兵力,老侯爷也算尽了力了,谢家虽手握兵权,但没有皇帝的兵符,这已经是谢老侯爷可以自由调配的上限了。
秦媛见这样倒也成了些样子,只是二十万两白银……
秦媛不得不叹口冷气,这几日她天天在看南临那边呈上来的折报,就知道这些银子拿到南临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更何况这些折报向来是报喜不报忧,报忧也要减一半的……南临的情况只会比折子上的严重。
但真实情况如何,秦媛也只能到了南临再看了。
秦媛一行人是走水路,由运河一路直到南临省境内,然后再去南临各地巡查。
秦媛在运河上的几日,就南临回报上来的情况,大致做了些安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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