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他自己说!”季若婕把蓝文鹤往屋里一推,气得没有形象的叉腰喘大气。
蓝文鹤用鼻子重重的哼气,走到桌边一屁股坐下,扭开头谁也不理。
夜颜打量着他,衣裳是完整的,也没有落水的痕迹,一时也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
但她还是调侃的问道,“二哥,你又做了什么?”
蓝文鹤指着对面叉腰的女人,火大的道,“你们看看她,像不像个母夜叉?我就带着孩子去玩,她居然说我想加害孩子!我是他们的爹,我能加害自己的儿子吗?”
夜颜嘴角狠狠一抽,讲真的,她也不相信他会单纯的带孩子玩。
她把视线投向季若婕,季若婕指着蓝文鹤面红耳赤的反怒起来,“玩?这里什么地方不好玩,你非要把他们带去山那边玩?我看你就是想趁我不在,然后带着他们跳下去!”说到这,她突然掉下泪来,“你要寻死没人管得着,可洋儿他们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你又没受过那种苦累,凭什么加害我生的孩子?你只知道让我不断的生,我怀着他们的时候你天天这个女人那个女人,就生下来的时候看一眼然后就不管了,你有什么资格做他们的爹?”
谁也没想到她突然会翻这些旧账出来。
而这些旧账还都是戳心窝子的旧账,蓝文鹤刚刚还是气势凌人,顿时就像霜打的茄子焉了,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了。
夜颜赶紧上去把他从凳子上扯起来,“还坐着干嘛?”
蓝文鹤像是被逼迫似的走过去,但走近的时候又很霸道的把人抱住,口气也全软了下来,“我真是带他们去玩,你不信可以问洋儿啊,他们一听我说要带他们去抓野兔,都很高兴。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季若婕捶着他胸口恼道,“那么高的地方,你就不怕他们出什么意外吗?”
蓝文鹤板起脸,“能出什么意外?要是连他们都保护不好,我还能当他们爹吗?”
季若婕把他推开,生着闷气在床头边坐下。
她知道她娘所中的毒已经被逼出来了,此刻气色也恢复了正常,他能亲自运功替她娘逼毒,她实在没理由怨他、气他。
擦了擦眼泪,她情绪逐渐平静,也知道自己有可能误会他了。
可她也不是故意的,就他那性子,突然间把三个儿子都带走了,她能不急吗?
她吸了吸气,然后朝夜颜问道,“小妹,我娘何时能醒过来?”
夜颜突然被问住,这问题是真的让人纠结,她心里打着鼓,想着怎么告诉她会好一些。
季若婕叹了一口气,望着床上不省人事的心事,接着道,“我想让小妹夫做点手脚,让我娘暂时别醒过来。只要她没事,我心里就已经放心了。等回到京城,见到皇兄以后,再让她苏醒也不迟。”
其实不用他们说她也知道,能保住她娘的性命,他们已经是做了很大的让步。
仅是这份容忍的心,就让她很感激了。
而且这里是夜姨的地方,她无法保证她娘会安分,如果她娘醒来依旧不知悔改、还要继续生事惹事,那她夹在中间该如何做?
即便夜姨看在她的面子上不予追究,可她呢,良心过得去吗?
为了不让大家为难,为了能让她娘不再继续错下去,她只能选择让她在昏睡中度过……
她主动的要求,让夜颜和慕凌苍都有些意外。
当然,也让他们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夫妻俩相视过后,夜颜走到床边,双手扶着季若婕的肩,安慰道,“二嫂,你放心吧,我们既然救了她也不可能要她的命。我娘也说了,季夫人的事应该让大哥发落,但考虑到炽焰宫这里的安危,我们只能先委屈季夫人。”
季若婕握着肩膀上她的手,哽咽的点头,“又给你们添麻烦了,我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夜颜摇了摇头,“你也别想太多,我们都知道你夹在中间很为难。你担心你娘是应该的,但是你也别太忽略二哥和三个孩子。你看我二哥那样子,就是害怕失去你,他是太在乎才会犯傻的。”
季若婕朝蓝文鹤的方向看去,见他正扭开头,她咬了咬唇,起身走过去主动拉着他的手,“对不起,是我想太多了。之前说的那些话都是没过脑子的,我通通收回。”
难得她能主动道歉,蓝文鹤立马挺直了腰背,脸上也露出傲娇的神色。
“咳!”夜颜一边轻咳,一边给了他一记冷眼。不识好歹,是想遭群殴吗?
他这才收起脸上的小傲娇,闷声闷气的道,“我一天没吃东西了,本想去山上打点野兔,结果野兔没打到,还被骂了一顿。我不管,我还是要吃野味。”
季若婕忍不住皱眉,“那我现在去给你逮野兔?”
蓝文鹤瞥了一眼床上的人,厌恶之色从眸底快速划过,搂着她肩膀就往外走,“不吃野兔也可以,但你今晚必须陪我去山上。”
“去山上做何呀?”
“夜姨让我去巡山,我一个人在山上怕黑,你不陪我万一我被女鬼捉去了怎办?”
“……”
听着他们远去的对话,夜颜是哭笑不得。
一个大男人把怕黑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他也真不嫌丢人的。
回头看着自家男人,她轻声问道,“这里还有事吗?要是没什么事就让其他人来守着吧。”
“嗯。”慕凌苍开始整理桌上的东西。
夜颜也赶紧帮他拿东西,辛氏现在的样子跟植物人差不多,经脉被封,神志也没有,不用担心她再作乱,只需要让人看着她就好了。
而他们还有别的事要做呢。
“凌苍,要不要我们也去山上看看?”她知道蓝文鹤去山上的目的,肯定蓝铮和她娘有所交代。
在大部队没到达前,只能让他们这几个可信赖的人去暗中巡视。而且这巡视也不能太张扬,免得引人关注。
“晚些再去吧。”慕凌苍也没反对。
“那我等下就去准备吃的。”夜颜有些小兴奋和小期待。
跑来跑去的日子过习惯了,她还真喜欢上了野营。特别是荒山野外,那种舒心和惬意简直不要太美好。
…
看在祁滟熠亲自送药的份上,吕心彩也没跟他再吵,加上她难受得很,也没精力应对他,喝了药以后就在房里睡觉。
醒来后,天都黑了。
她也是个坐不住的主,身子刚好些就忍不住往外跑。结果一间间屋子都没人,问过之后才知道夜颜他们都上山去了。
她一听,可不得了,赶紧向夜芸打听方向。
夜芸听说她要去,佯装安慰她,“心彩,你身子不适应该多休息,颜儿他们就是好玩,你别被他们带坏了。”
吕心彩想的就是玩,这下更充满了期待,“夜姨,我就是去找颜颜他们玩的!”
夜芸怕自己说太多会漏嘴,想了想,让人去把祁滟熠叫了过来。
听完她交代,祁滟熠和吕心彩都变了脸。
“夜姨,她又不是孩子,根本不需要人陪同。”
“夜姨,我不要他陪!”
两人异口同声,算是难得的默契了。
夜芸故意板起脸,“这么晚了上山,我当然不放心了。万一出什么意外,我怎么向你们亲人交代?心彩,你要上山,就必须让滟熠陪着。滟熠,你是男人,多担待点,回头夜姨多给你做些吃的。”
祁滟熠一头黑线,“……”
他又不是小孩子!
吕心彩也找不到话反驳。
扭头看了看身旁高大的男人,哼道,“赶紧跟上,要是迷路,我就把你扔在山上喂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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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有女名欢喜,长辈疼哥哥宠,原以为一世欢喜,奈何一朝风云起,娘亲死,哥哥下落不明,父亲很快娶继室,百两银子卖欢喜。
面对家徒四壁,全是极品的田家,没关系,欢喜会种地,还会持家,更擅长赚钱和养娃,手撕白莲花,怒踹贱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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